第二十四章 风雪 (第8/8页)

变成了一滩黑色的污泥流淌在地，只剩下一缕淡蓝的记忆缠绕在他的指间。

    他将那记忆放在掌心收好，院角的黑暗中站着的人语气不善道：“你到底要看到什么时候才把他还给我。”

    白发男人并未顺从地回答，而是道：“你性情癫狂，最喜作恶，只可惜那时我亦年幼，不知阻拦你获得力量，如今你违抗天命，祸乱寻常大半又因恨我而起，我有愧。”

    “哈......反正我做都做了，你还想怎么样，蓝玉斋早就是合欢宗的人了，你以为你对他好几天，他就感激涕零一心向善了？”

    “我是他罪过的其中一因，那么我便来补偿他，”白发男人看向黑暗的角落，“我会带他成神。”

    “你以为他稀罕在天上飘着？！别他妈自以为是了，你愿意半死不活的，以为他也愿意吗。”

    “无论他是否需要，我都会把这个机会还给他。”

    他接着说：“至于是否留在我身边，我随他的心意。”

    他转身向山下走去，身后下起了夹在风里的细雪，一直到他一步步地走完了山路，也没人知道这场寂静的落雪。

    直到第二天，知县看着那片平整的无人耕种过的肥沃土地，摸着脑袋问旁边的衙役：“这儿昨天，还是座山吧？”

    “嗯......小人也这么觉得......但是......”

    知县摸着下巴，反复薅那几根稀疏的胡子：“怎么回事呢......山呢......跑了？”